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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春光丨吴清玉:一生只做一件事

作者:托亚 来源:党政办公室宣传组 发布时间:2022-03-18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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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在守卫人类生命健康的道路上,他们是一群追光者——疫情当前,勇敢逆行;无影灯下,妙手仁心;救死扶伤,大爱无疆;春风化雨,匠心传承……医者,就如立春后的暖阳,有了他们,一切就有了生的希望。他们永远自带光芒,闪耀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为了展现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各临床科室专家们的风采,我院全媒体平台特开设【医路春光】栏目,谱写医师故事,分享动人点滴,展现最真挚的医者情怀,呈现别样的医者风采,敬请期待!

  2022年农历春节刚过,一台历时近14个小时的手术在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成功完成。术者是我国著名心脏外科专家、医院首席顾问专家吴清玉教授。接受手术的是一位患有极其复杂严重先心病的六岁男孩,这个曾被其他医院判定“活不了多久”的孩子,患有重度肺动脉闭锁(Ⅳ型)、室间隔缺损。经过吴清玉教授为他实施的根治性手术,可以像健康的孩子一样长大。

  从医四十多年,吴清玉教授救治的都是这样的孩子。“去北京找吴清玉大夫吧!”很多家长就是带着这样一句话,从全国各地奔赴首都,来到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吴清玉教授,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失望。

  2021年,由中华医学会、中华医学会小儿外科学分会主办的中华医学会第十三届全国先天性心脏病外科会议在杭州举行,会上授予吴清玉教授中国先心病外科“终身成就奖”,再次肯定了吴清玉教授在我国心脏外科领域的杰出地位。

争为天下先

  1990年以来,吴清玉教授成功解决了许多心脏病手术治疗的重大疑难问题,在国内率先开展了26项高难度复杂心脏手术,完成了心外科领域的多项“第一”,全部获得成功。

  国内第一例,为右室双出口合并完全型心内膜垫缺损、单心房、房室瓣关闭不全的患儿成功实施根治手术;国内第一例,为双侧心室肥厚性、梗阻性心肌病患儿进行矫治手术;国内第一例,为出生仅2小时、患完全性大动脉转位新生儿成功实施大动脉调转术;世界第一例,为罕见的复杂心脏畸形(右旋心、大动脉左转位、单心房、左室双出口、完全性心内膜垫缺损、肺动脉瓣及瓣下狭窄、永存左上腔)合并无脾综合征的患儿成功实施根治手术......

  这些复杂的医学名词背后,是更加复杂的疾病和高难度的技术。尽管已年过七旬,但面对被其他医院“放弃”的孩子,他仍义无反顾地走上手术台。

  2004年,吴清玉教授从阜外医院来到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在这里,他创建了心脏中心,由麻醉科心脏外科心脏内科、体外循环组和手术室、ICU等医务人员共同组成了一支优秀的团队。

  “再塑生命,从心开始,争为天下先”,是吴清玉教授为心脏中心立下的宗旨。他说,“心”不仅是指患者的疾病,更是指医生的态度、学识、技术和疗效。用“争”字而不是“敢”字,是要更多地主动进取,减少盲目和盲动。

  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脏中心如今已成立了十八年,在吴清玉教授的带领下,目前已是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心血管病治疗中心。这里有国内第一家内外科密切合作的心律失常诊治中心,心脏小儿科射频消融和起搏器手术例数始终居全国儿科领域首位;这里是北京市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诊断机构和治疗机构、北京市危重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会诊指定医院、中国复杂先心病救助中心……从560g的早产儿,到超过八十岁的严重心衰老人;从一次次突破极限挽救生命,到一次次打破常规敢于挑战,心脏中心团队多年来的精诚团结、相互信任、配合默契,医务工作者的不抛弃、不放弃和忘我的牺牲精神,支撑着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

心外科事业的“垦荒者”

  心脏瓣膜是心脏的重要组成部分,起到了类似于阀门的作用:瓣膜打开,血流可以通过;瓣膜关闭,血流无法通过。这样的机制保证了血液顺着一个方向单向流动,静脉血与动脉血不会发生混杂。然而并非每一个小婴儿都能将这样精致的构造发育完善,其中一部分孩子的三尖瓣出现了先天性的发育异常,位置下移,同时合并有瓣环扩大、关闭不全、房化右室等其他畸形。这种复杂的先天性畸形叫做三尖瓣下移畸形(又称Ebstein畸形,1866年由Ebstein首次报告该病例),发生率大约为1/210,000,占先天性心脏病的1%左右。用人工制造的瓣膜替换掉有缺陷的瓣膜无疑是一种解决方案,但由于目前研制出的机械瓣膜和生物瓣膜都有各自无法克服的局限性,很难应用在那些年幼的孩子身上。

  吴清玉教授在国际上独创性地提出三尖瓣下移(Ebstein畸形)解剖矫治的新概念,使98%以上的该病患者免于人工瓣膜替换,这是治疗该病的重大进展。相关论文发表在美国《胸外科年鉴》上,被国际上最负盛名的治疗小儿先心病的专家克利夫兰医学中心小儿心脏外科主任Roger B. B. Mee教授认为是治疗Ebstein畸形的重大进展。美国梅奥诊所著名心脏外科专家Joseph A. Dearani教授率领的手术小组曾专程至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学习此项技术。迄今,吴清玉教授是世界上治疗Ebstein畸形患者数量最多、疗效最好的心血管外科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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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Mayo Clinic心脏中心著名心血管外科专家、现任心血管外科主任德拉尼教授率领的手术小组于专程到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脏中心观摩吴清玉教授手术

  他制定了法洛四联症根治手术的技术标准,并被写入心血管外科教科书。该标准扩大了该病的手术适应证,使手术死亡率由10%左右降至0.8%以下并保持至今,达国际领先水平。相关论文发表于美国《胸外科年鉴》上,世界心外科创始人之一、世界上第一个实施法洛四联症根治术的C.W.Lillehei教授在特邀评论中正式评价:所得出的结论正确,手术结果是英文文献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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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玉教授与世界心外科创始人之一、世界上第一个实施法洛四联症根治术的C.W.Lillehei教授合影

  他在国内率先解决了冠状动脉搭桥术的关键技术问题,并进行推广。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首次在网上向全世界直播冠脉搭桥手术全过程。他亲自手术治疗各种疑难复杂危重冠心病患者3500余例,冠状动脉搭桥手术成功率99.5%以上。他曾五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四项),其中作为第一完成人,他负责的“提高冠心病外科治疗效果的临床与基础研究”获得了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他培养了大批技术骨干,使全国百余家医院都能完成此种手术,通过“十五”攻关,将全国5000多例冠状动脉搭桥手术死亡率降至1.7%(美国2%~3%)。

  他在国内率先开展新生儿复杂心脏手术,为出生仅2、5、11、26小时患有大动脉转位的患儿实施了大动脉调转手术,且全部获得成功,改写了国内不能治疗此类疾病的历史,并将大动脉调转术变成常规手术。作为第一完成人,他负责的“疑难先心病外科治疗的临床和基础系列研究”获得了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

  他为国内第一例晚期心衰患者置入体内“人工心脏”,25个月后又为其进行了心脏移植,是我国迄今安装左心辅助装置时间最长并成功进行心脏移植的患者,在亚洲也仅有个别成功的记录。

  在外科手术发展的两百多年进程中,平凡而又伟大的医生们为无数人开拓着疆域,打破一个又一个技术壁垒。这是他们的使命,同样也是他们的情怀。这个世界需要这样的垦荒者,就像《杀死一只知更鸟》所表达的那样:真正的勇敢,不是那些举起武器的人,而是即使你担心自己会输,也要坚持做到底。

国际学术舞台上的中国第一

  2007年,吴清玉教授应邀在学术水平最高的美国胸外科学会第87届年会上作关于Ebstein畸形解剖矫治的专题报告。这是该年会举办87年来,我国第一位专家作有关先心病的大会报告。同年,亚洲心血管外科年会首次在中国召开,在这次对中国心外科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盛会上,吴清玉教授担任了大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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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吴清玉教授应邀在学术水平最高的美国胸外科学会第87届年会上作关于Ebstein畸形解剖矫治的专题报告

  他是现今国内第一位美国胸外科学会(AATS)会员、美国胸外科医师学会(STS)会员、我国最早的欧洲心胸外科学会(EACTS)会员、亚洲心胸血管外科学会(ASCVTS)荣誉会员、世界儿童及先心病外科学会(WSPCHS)亚洲代表常委、美国《胸外科年鉴》中国大陆编委、《亚洲心胸年鉴》编委、《世界先心病杂志》编委、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央保健会诊专家、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发表学术论文481篇,其中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发表210篇。他连续七年入选爱思唯尔高被引学者榜单,在心外科领域排名第一,应邀参加国际重要学术会议并作特邀报告50余次,6次应美国专家邀请赴国外进行手术演示,全部获得成功。

  他把中国医生的成果分享给世界,取得了国际同行的一致认可和称赞。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合水而为大,大人合并而为公。在这背后,是数十年扎实的基本功训练,是几十本厚重的手写治疗记录,是无数个不眠不休陪在患儿身边的日夜,是不断学习、总结、探索的初心,是对创新与实践的孜孜追求。

医者父母心

  2013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了一本书,记录了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脏中心救治危重症患者的真实过程,叫《闪光的故事》。书中一百多个病例,是心脏中心取得突出成绩的缩影,更是患者及家属辗转求医、幸福圆梦的心路历程。

  搜索患者写给吴清玉教授的感谢信,出现频率最高的几个词是“重生”“喜悦”“感激”。

  吴清玉教授说,很多患者来找我,我想如果能够帮他们把病治好,挽救他们的生命,他们就可以工作,为社会为国家做很多贡献。这种性命相托的信任,自然而然不会拒绝,必须想办法尽自己最大可能去帮助他们......

  这里曾有绝望的母亲,有在心爱的女孩面前无法表白的小伙子,有即将高考却不得不停止学业的少女,有来自贫困地区的农民,有归国的华侨,有奋战在一线的民警,有在医疗岗位上忘我工作的专家……四十多年来,吴清玉教授与他的团队一直默默坚守着保护心灵的阵营,为越来越多的家庭带来生命的希望。

  时至今日,“闪光的故事”依旧在这里发生着。一位曾被吴清玉教授救治过的女孩说,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只能说我会好好地活下去,做一个有用的人。此时穷尽所有所想,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患者及家属的感情。但这些闪光的故事,至真,至暖,至诚,每一个无不让人动容。媒体报道、坊间评论中的吴清玉教授是顶级心外科专家,是亚洲“第一把刀”,是仁心仁术的医者,是“无所不能”的“大神”。从青衿之岁到鬓染秋霜,除了医生,他还做了近三十年的医院管理者,身兼数职,桃李满天下。他却说几十年来,他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好一名大夫。

  吴清玉教授是一个把白大衣穿在心里的人,这个职业带给他的自豪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融在血里化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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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医如春光,给患者希望,给后辈方向。医路春光,一路繁花,向吴清玉教授致敬!